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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指緊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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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背了

沈言覺得自己的心跳略微有些不正常,可能自己的腦袋也有些木訥,然後……自己的眼神好像也不太好使了。

她垂眸,這樣的仰躺她只能垂眸躲避視線,壓不下滿心的慌亂只好求饒:“滿滿,給我抽一口,不鬧了。”

他明知道她會再咬,還是將嘴間的那根煙遞到了她嘴邊。

她眼前他夾著煙的手,就放在自己臉頰旁,她微微一動就會碰到,沈言看著他細長的手指,覺得自己的心在發慌,有什麽東西好像要從心間鉆出胸口。

她遲遲沒下嘴,擡眸看了他一眼。

他還在笑。

沈言立刻又低垂了視線,微微張唇含在他抽過的煙頭上,她輕輕吸了一口立刻挪開唇。

他將手收了回去,在她剛剛吸過的煙頭抽了一口。

她唇間微動,吐出雲霧來縈繞在兩人的視線中間,迷糊了他的眼神,也迷糊了她自己的眼神,沈言覺得自己有些恍惚。

她吸了口氣,覺得心跳快的像是心臟病發不再受她控制,這種感覺讓她莫名的煩躁。

“不行,給我抽一根,你松開我!”

文小滿沒說話,伸手在桌上的煙盒裏拿了根煙放在唇間,拿過打火機點燃。

沈言能清楚的看到煙頭的煙絲接觸到火的一瞬間蜷縮燃燒變得橘紅,白色的煙霧從他唇間吐出。

然後他拿著他親自點燃的煙遞到她嘴邊。

誰要他幫忙點煙了!

沈言咬牙,這次是毫不猶豫的咬著他的手,咬的魚際!

兇巴巴的說:“文小滿!你松開我,我自己抽。”

他絲毫不理會,還威脅著:“就這樣抽,抽不抽,不抽我拿走了啊。”

說著就把手往後挪,沈言借著腰力擡頭繼續咬著,他手越發往後看她能撐到什麽時候,沈言覺得腰都快要斷了也死不松口,就聽見他滿是調笑的說:“沈言,你這腰真不錯啊!”

沈言立刻松了口,看他懶洋洋躺在椅背上笑。她總是輸的那個,這讓她胸口憋悶,看著他勝利的笑更是氣不打一出來,她猛然低頭對著他肩頭就是一口,她下了狠勁,頭埋在他左肩不松口。

文小滿痛的肌肉緊繃,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推開,只靠著椅子一動不動任由她撒氣,無奈的低笑:“沈言,你屬狗的嗎?”

沈言咬著他含糊的問:“你松不松?”

文小滿沒回話,沈言埋在他頸間看不見,李華卻看的清楚,這個狗深深吸了一口把煙丟了,空出來的手勾住沈言亂晃的腿就把她抱了起來。

“啊!!”她視野裏的電競椅晃了晃然後離自己越來越遠,她被他整個拎了起來。

她腿不安分的掙紮著,驚訝下被迫松了口:“文小滿!你要幹嘛!我跟你沒完!”

文小滿一把將她丟在床上,撈過旁邊的被子將她罩住,沈言動了動腦袋想從被子裏拱出來,結果被壓得死死的,什麽也看不見。

一整片的黑讓她有些慌:“文小滿!!”

她聽見他的聲音也似隔了層霧:“服不服!啊?服就把你放開。”

沈言咬牙:“開玩笑,我可是當代女性,決不認輸!服你媽!”

說著就不停的扭動想掙脫,款松的運動上衣被掀到了肋骨處,整個細腰都露了出來,清涼的風掠過肌膚,讓她意識到再動一下就會走光,嚇的不敢動了。

心慌間他拉過她的衣角,腰部不再是接觸空氣的涼,她心底松了口氣。

“好,你是當代女性,不服那就別動了。”

沈言忽然一動不動也不反抗,聲音有些弱的說:“滿滿,我呼吸不了了,快放開!”

文小滿聽聲不對,立馬站起身松開了手,趕忙去拉被角將她的頭漏出來,他還來不及看見她的腦袋,一個影子撲了上來,他就聽見一聲大喊:“看我奪命剪刀腿!”

然後自己的腰被一雙腿禁錮,脖子也被勒住,沈言控制不住力道往後倒,斜著倒下去就是床頭的欄桿,文小滿趕緊擡手護著她腦袋:“頭頭頭,沈言!”

沈言絲毫不顧及,放肆於他肯定會護著自己,趁機勒緊他,慌亂間找準了角度看向李華:“阿華,幫我上被子把他蒙著,我給你兩百塊!”

李華笑瞇瞇的走過來,撈著被兩人壓著的被子,一邊撈一邊看著怕沈言頭磕到了手不敢挪的文小滿:“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。對不住了兄弟!”

然後掀起白被把文小滿整個懵住,沈言拿過被角把他裹住後壓在屁股底下。

“風水輪流轉了吧,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!”

說著不知道怎麽下手,眼神偶然落在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腰,對著手哈哈氣,就下手撓癢癢。

就這一下,找到了敵人最大的弱點————怕癢!

文小滿本來沒怎麽動,很淡定,沈言撓癢後他就和被抓的沈言一樣像在床上來回的扭動。

沈言驚喜的喊,像是中了彩票一樣:“哈哈哈,讓我找到弱點了吧,你完蛋了!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滿哥哥竟然怕癢。”

沈言一邊笑一邊問:“服了沒有!”

就聽見被子裏的人求饒:“我服了,我服了,沈言,不鬧了,我服了!”

沈言笑的像電視劇裏的惡霸:“你求我,我就會放過你嗎?太天真了。”

她話音還沒落,文小滿找著縫隙把手伸了出來,抓住了沈言撓癢的手往後一扯,將她拉倒,沈言跟雞蛋一樣滾了兩圈趴在旁邊。

文小滿趁機從松動的被角裏出來,沈言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兩只手就被捉住了被他狠狠摁在床上,還是臉朝床,她覺得這一下自己的高鼻子都被摁平了。

人不能呼吸了,下意識的腰使勁想起來,卻沒想到他貼的離自己那麽的近,微微仰頭後腦勺撞到他的腦袋。

文小滿輕呼一聲,一只手繞過她的頸間墊在她額頭,為了讓她鼻子能呼吸,另一只手抓著她的兩個手腕摁在她腰間,在李華的角度沈言幾乎是窩在文小滿的懷裏。

後腿窩被他的膝蓋壓著,沈言只能動腰,拿後腦勺去撞他腦袋,哪知道他側頭躲過,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胸口,整個後背嚴絲合縫緊貼他胸口,腦袋因為慣性後仰倒在他肩頭。

她驚訝的側臉,這一舉動反而讓兩人親密的脖頸相貼。

就這麽兩秒,鏡頭好像放慢了一樣,她的眼睛裏從他的側臉劃過,然後是他的耳朵,和碎發。

後背是他的前胸,甚至臉頰,耳朵,頸肩,露出來的肌膚都貼著他的。

她心底只冒出了一個字———熱!

好熱!他出汗了。

打了兩個小時的架,兩人連呼吸都是滾燙的,流速加快的大動脈和因為她後仰而飛揚的長發,讓她早間噴的香水味散在空中,散在他們中間。

她能聞到,貼在她發間耳邊的他肯定也能聞到!

那是濃郁又暧昧的玫瑰香。

她感覺到與她相同的,他也僵硬了一瞬,耳邊只剩兩人的呼吸聲。

“你要不認輸算了,你怎麽可能打得贏他嘛。”站在一邊沒有意識到空氣中異樣的李華開口。

沈言回神,趴倒在床間拉開了距離:“當代女性,絕不向男性力量認輸!”

文小滿也是累了,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,扣住沈言的手用力了些,沈言感覺半個肩膀都麻了,低頭趴著,脖子底下正壓著一大塊被子,懟著她的喉結壓的她不能呼吸。

她試著喊文小滿,好像湊巧壓住了聲帶不能說話,費好大力才用氣音喊了一聲:“疼!”

文小滿聞言松了一點點,低頭看埋在被子裏的腦袋笑說:“你還以為苦肉計永遠有用啊。”

沈言這個人,沒事的時候喊的起勁,有事了又不說話了。

她頭埋在被子裏疼紅了眼睛。

文小滿沒聽到反駁,半信半疑還是松了手,做好了她奮起反抗的準備,哪知道她趴著一動不動。

他這才意識到不對,伸手把趴在被子裏的她撈出來,忙輕聲問:“怎麽了?”語氣和之間嬉鬧相比簡直溫柔的不像話。

沈言哼了一聲推開他,翻身側著,摸著自己的脖子,能喊了就開始嚎:“壓到喉嚨了,好痛!我都不能說話了你還說我苦肉計。”

文小滿看她聲哭的很假,但眼睛是真紅了,忙湊近,拉過她摸著脖子的手,放柔了聲音有意哄著:“我看看?”

沈言癟嘴不高興,但看著他溫柔關心的模樣,還是擡起下巴露出脖子讓他看了看。

他低頭仔細的看了看,擡手在她頸間輕撫著,很輕很輕,但她感受的格外真切,像是代替了輕輕吹氣,能替她趕走疼痛:“好了好了,還疼嗎?”

沈言被他輕哄的語氣弄的有些錯愕,她看著他格外認真等到模樣,女人有人在意的時候就越發喜歡撒嬌,她鬼使神差的點點頭:“疼!”

眼睛看著他,看著他還會怎麽做。

只見他又低頭仔細的看了看,手還在她頸間輕撫,有一會才收走,輕聲說:“沒紅,還好。”

沈言有些煩躁的壓下了內心裏所有的暧昧情緒,面上還是瘋鬧,為了報仇,她從下鋪打到上鋪,常年不運動的肌肉都在抽搐。

她都不知道是哪一下累到了,躺著入了眠,一直失眠的她那個下午睡的特別香。

下午五點半,沈言放在電腦前的鬧鐘準時響起,這是她為了玩密室定的鬧鐘,文小滿撈過她手機,一看是鬧鐘,回頭喊床上的人。

“沈言,起來了。”

沈言沒動,他又喊了一聲:“沈言!你還玩不玩密室啊?”

她只覺得累,慢慢的腦海裏有意識會是文小滿在喊她。

她極為困難睜開了眼睛,感覺自己是在太空裏游了一圈黑洞,現在身體是不受她控制的,四肢都在發麻,就是那種廁所蹲了一個小時站起來的那種麻。

她花了好大的力氣坐起來,直楞楞的發呆,腿完全沒力氣動一下。

李華看她一副懵逼的樣子,數落到:“怎麽,累的動不了了?讓你瘋三個多小時。”

沈言捉著床邊的欄桿,扯著自己的屁股一點點往床邊挪,她身上的每一處的肌肉都因為過度運動而顫抖,別說三個小時了,有了車她經常三分鐘的路都不走了,還這樣打三個小時架。

文小滿見她還在發呆,雙眼無神沒有焦點,笑問:“起不來了?”

沈言因為沒睡醒,眼前像是糊了一層水霧,她低頭看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,看不清他的表情,後知後覺聽明白了他的話呆呆的點了點頭。

文小滿起身,走到樓梯處背對著她站著,擡手把她掉在上鋪外的腳晃了下:“手給我。”

沈言看著他的頭頂,眼神逐漸情緒,發現他好像有白頭發,然後看到了他舉到耳邊的手,她彎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。

“另一只。”

她看見他另一邊耳朵旁也有一只手,還晃了晃,她把她的另一只手也遞了過去。

他很高,站起來頭比上鋪的床沿還高許多,沈言微微彎腰就能把腦袋擱在他的頭頂,整個身子的重量壓了下去,屁股一沈,就被他背了起來。

然後他走了三四步轉身,把她放在了椅子上。

她迷迷糊糊的腦袋又想,昨天拒絕了,今天還是被背了,她才放話說背這種事只能男朋友來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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